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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想在新年前可以處理一下自己的事的週末,但日程表排的很滿,週末已經快過去了,看來不夠我用來給自己做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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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想在新年前可以處理一下自己的事的週末,但日程表排的很滿,週末已經快過去了,看來不夠我用來給自己做些小事。只剩下的塞車以及起床後睡覺前的零碎時間可以用來放空一下。昨天下午開車時聽BFM Patrick Teo主持點唱節目,非常Old School的那種“DJ念出點歌單然後播歌”的純粹的電台節目。我以為這個年代怎麼可能還會有人點歌呢?昨天是情人節,是情歌特備,Patrick Teo以他老字號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念出聽眾來信,有時用冷幽默調侃聽眾怎麼點分手的歌,有時則淡淡地說出某個婦人失去老伴後懷念老伴唱的歌,我記得很久以前電台是不禁菸的,我看過一部電影,依稀記得影片結束時,一個從來不接受點播的DJ不知何故為城的另一端的情人播了德布西,音樂響起的時候,他緩緩後退,點燃一根煙。其實我對DJ的想像是這樣的,不用學貫中西,至少就是,聽很多歌嘛,然後對於流行歌曲如數家珍。當然,我也不是要比較,四十後的小領悟是,如果風潮是那樣,你喜歡的被冷落了,也不必覺得是人家的錯,你按照自己的腳步走好來就行,別急嘛。

說的也不是DJ或電台,只是我。

星期天早上醒來,沒有腰酸背痛,沒有無精打采,陽台望出去,似乎已經有好些人已經離開吉隆坡了,空下來。我很喜歡過年的吉隆坡,當然我其實也喜歡平時很讓人討厭的吉隆坡,埋怨歸埋怨,我是住得下來的,我這種很怕人情味太濃太多關懷的人,這城市恰恰好的涼薄是很適合我的,就像聽著BFM,Patrick Teo聲音裏的那種距離感,你幾乎可以猜到這人該是個鳥人,鳥人好啊,我們不用打交道,你不用對我裝親切,節目好聽就可以了,或許在某個場合會有機會碰上,握個手說我有聽你的節目,他禮貌地說是嗎?還有人聽電台嗎?那樣的話,大家笑了就好。

城市裏各種淺淺的關係畫下淡色的各種感情瓜葛的速寫,一張接一張,我很著迷。昨天匆匆去吃飯,迎面見一年近六十的老頭帶著鮮紅色的帽子,穿朱紅色的貼身褲留了花白的鬍子雙眼炯炯有神,或許會有人不以為然,那麼老搬什麼年輕?我看到的是他按照自己的意願打扮,很有型啊。我們在一個食堂式的餐廳吃晚餐,桌子與桌子間的距離只是一個隙縫大小,旁人說什麼是聽到一清二楚的,但我們很有默契地根本不想搭理對方,微笑也省略,各顧各地吃飯大聲說話,那麼靠近的距離,陌生的人們依然陌生,沒有發生任何溫暖的交集,我覺得,距離才是城市,真正的善意,真正的溫暖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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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寫字,就是喝酒,不一定快樂,但就是活著。
一個寫詞人。 一個男人。 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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